北京治疗白癜风医院最好 https://wapjbk.39.net/yiyuanzaixian/bjzkbdfyy/1我叫白菲菲,是江城大学古文物修复专业研二的学生,上个月江城郊区玉龙山刚出土了一批据说是战国末年的文物,很是珍贵。我的导师张良敏参与了文物挖掘工作,正值暑假,同学们大多都回家了,我因为要留在江城打零工赚生活费而没走,正好被张良敏抓去帮他完成出土文物清理工作。我还记得那天被送过来的文物有七八件,我的任务就是根据这些文物的材质选择相对应的药剂,清洗干净它们表面的杂质。因为我们学院与江城博物馆长年有合作,所以这项工作我做起来得心应手。那七八件文物中,只有这条蛇形青铜器保存完好,清洗之前,我仔细摸了好几遍,确定连一丝铜锈都没有,便只用蒸馏水清洗它表面的尘土。可万万没想到,蛇形青铜器刚放进蒸馏水里,表面本来光滑的釉质,眨眼间便脱落的干干净净。那一瞬间我被吓得魂不附体,赶紧将它从蒸馏水里捞起来,可为时已晚。蛇形青铜器表面原本光滑的釉质荡然无存,取而代之的是暗红色斑驳锈迹,一摸,如血一般沾满我的手。这可是战国末年的东西,价值连城,却被我洗坏了,就算是把我卖了也不够赔的,我握着蛇形青铜器,一时间六神无主。可心里也有点奇怪,铜锈不是绿色的吗?就在这个时候,张良敏打来电话,告诉我他正在机场,一个小时之后会领着京都来的考察员回学校研究这几件文物,让我尽快做好清理工作,准备迎接他们。放下手机,我整个人跌坐在凳子上,看着那还在渗透着暗红色锈迹的蛇形青铜器,面如死灰。清洗出土文物,这是我们专业的基本功,我都研二了,却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,被张良敏以及考察员知道了,就算不让我赔,我的前程也毁了。想到这里,我再也坐不住了,冲出实验室,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回宿舍,拖出床底最里面的黑色行李箱,打开,手从上层的衣服、书本底下摸进去,将压在箱底的一个黄布包扯了出来。打开黄布包,我熟练的从一堆彩纸中抽出一张黑纸,拿起剪刀咔擦咔擦不停的剪,没一会儿,一张如被解剖开的黑色蛇皮便出现在我的手中,与那蛇形青铜器本来的纹路一模一样。收好黄布包,我带着剪好的彩纸回到实验室,已经半个多小时过去了。我将彩纸附着在蛇形青铜器表面,彩纸遇到锈水,很快被浸透,粘了上去。做好这一切之后,我看着手里的蛇形青铜器,犹豫了。奶奶的警告一遍一遍的出现在我的脑海中,让我不敢进行下一步。墙上的时钟不停的走,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,眼看着张良敏电话里说的时间快到了,我终究深吸一口凉气,缓缓的朝着蛇形青铜器吹了过去。这一吹,本来有些皱巴的彩纸立刻融化开来,一点一点的沁入蛇身,等我一口气吹完,彩纸已然不见,取而代之的,是焕然一新的一层黑色釉质,完美无缺的包裹住蛇形青铜器,让它恢复如初。甚至,那蛇形青铜器的眼睛还微微一闪,仿佛有了灵魂,下一刻就会活过来一般。而我吹完这口气之后,整个人像是生了一场大病,两腿一软,晕过去之前,耳边似有似无的有声音在说:“小白,我终于等到你了。”2我整整昏迷了三天,不停的做着各种噩梦,仿佛从鬼门关晃了一圈,医院的病床上醒来。守着我的,是张良敏的女儿,也是我同校不同专业的学姐张嘉倩。她看到我醒来,惊喜的跑去喊医生,一通检查过后,判定我已经恢复,可以办理手续出院了。回去的车上,张嘉倩嘘寒问暖:“菲菲你真是吓死我们了,怎么会贫血那么严重?是不是为了省钱,平时都没好好吃饭?”我苦笑道:“天热,总是没胃口,对不起啊学姐,给你们添麻烦了。”张嘉倩叹气道:“唉,你这算什么麻烦哦,吃点好的补补就回来了,麻烦的是我爸。”“老师怎么了?”我一惊,赶紧问道。“还不是玉龙山古墓的事情。”张嘉倩抱着我膀子抱怨道,“你知道我爸那人,就是一考古疯子,本来玉龙山挖出了战国大墓,兴奋的他几天几夜睡不着,一直念叨着这座墓可以一直研究到他退休了,结果,就在昨天傍晚,墓被封了。”“封了?怎么回事?”我不敢置信道,“不是连京都的考察员都过来了吗,上面很重视这座古墓,怎么会说封就封呢?”张嘉倩瞄了一眼前面的出租车司机,伸手挡住嘴,套着我耳朵小声说道:“消息被封锁了,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,听我爸只言片语,好像是下墓的人中,有人得了怪病。”“怪病?什么病?”我惊讶道,“确定是跟下墓有关吗?”张嘉倩摇头:“这个我就不知道了。”......到张家的时候,正好是午饭点,本来我是准备回学校的,张母特地交代张嘉倩,必须把我带回去,做好吃的给我补补。饭桌上的气氛有些微妙,张母一个劲的给我夹菜,嘱咐我多吃点,暑假要是没地方去,就住到家里来,她照顾我之类的,而张良敏却一直冷着脸刨饭,菜都不夹几筷子,一看就满腹心事。吃完饭,张良敏便说道:“菲菲,你跟我来一趟书房。”我便立刻跟着他去了。关上书房的门,张良敏抽出一根香烟,刚想点燃,抬头看了我一眼,又将烟放了回去,指了指一边的凳子,说道:“坐吧。”我顺从的坐了下来,他便问道:“身体没什么大碍了吧?”我摇头:“已经没事了。”张良敏皱了皱眉头,几次欲言又止,站起来,踱步到窗前,背着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,我坐在凳子上,心里莫名的有些慌。好一会儿,张良敏走回来,说道:“可以把裤子卷起来让我看看吗?”“啊?”我当时心头一滞,乱七八糟的那种变态导师新闻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,但很快我便镇定下来。张良敏性格虽然有点古怪,但在我们学校教授一挂里是有口皆碑的,况且,人家老婆女儿都在家呢。想到这里,我便问道:“老师,我听师姐说,玉龙山古墓出事了,到底是什么事啊?”“你先把裤腿卷起来给我看看。”张良敏坚持道。我看着他凝重的脸色,顿时反应过来,或许这跟玉龙山古墓有关,毕竟我虽然没跟着下墓,但却是接触过出土文物的。我弯腰将两条裤腿卷到膝盖,张良敏蹲下来,低着头看了一圈,我也跟着看,腿上什么都没有。张良敏终于松了一口气,站起来说道:“还好,目前你没什么问题,菲菲啊,我带的五个研究生中,对你,我是最器重的,但跟着我这样的导师,器重,也代表着危险,我知道你家境不好,有意要拉你一把,但有时候,可能也要你承担一些风险,你懂吗?”我点头:“我懂。但老师,我还是想知道,古墓里到底发生了什么。”“有人病了。”张良敏说道,“鱼鳞病听说过吗?”“这种病发病率很低,是一种罕见的遗传障碍性皮肤病,多于幼儿期发病,发病的时候皮肤干燥易脱落,脱落下来的皮屑如鱼鳞一般。”中学生物课提到过,所以我记得。张良敏点头:“对,这是遗传性病症,幼儿期发病,但就在你晕倒的那天,我们一起下墓的一位四十多岁的考察员,发病了。”他说着,掏出手机,划拉出几张照片递给我看。照片拍的是两条男人的小腿,从脚踝往上,一层一层密密麻麻的排列着几圈银白色的指甲盖大小的磷片,看起来跟鱼鳞很像,但比较大,每一片磷片的四周,还沁着殷红的血。不知怎么的,看到这些鳞片的时候,我忽然就想起了那条蛇形青铜器,它身上被我无意中洗掉的釉质上,纹路跟这两条小腿的一模一样。难道,这怪病与那蛇形青铜器有关?我没敢跟张良敏提蛇形青铜器的事情,张良敏交代我:“目前发病的只有他一个,我们其他一起下墓的人,都在家等,如果再有人发病,这事便不简单了,菲菲,你也一定要留意自己,一旦有任何异常,第一时间通知我。”从张家出来,我整个人都不好了,古墓封了,那几件文物也被封了起来,我不用去实验室,一个人待在宿舍里,脑子里不停的闪现那蛇形青铜器的样子。一整个下午,我时不时的卷起裤腿看自己的小腿,生怕腿上也长出那鱼鳞一般的东西来。不知道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,晚上十点多我刚睡着,便迷迷糊糊的开始做梦,梦中,一条巨大的黑蛇钻进我的被窝,攀着我的腿一点一点往上,腥湿的蛇信子一吐一吐的,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嘶嘶声。3我用力的踢踏着双腿,想要将那家伙甩出去,脚狠狠的踢到床沿,痛的我一下子惊醒。就在这个时候,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,我伸手拿过来,一看是张嘉倩打来的,一股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,赶紧接起。那头,张嘉倩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:“菲菲,不好了,我爸出事了。”“学姐你先别慌,告诉我是怎么回事?”我努力让自己镇定,问道。张嘉倩连忙说道:“我爸半夜无缘无故的开始发高烧,已经烧到了39度,医院他不肯,一个劲的只说要你来一趟,菲菲,你能过来吗?”我立刻说道:“好,我现在就过去,你们先给老师物理降温。”放下手机,掀开被子下床,换衣服的时候,我的视线定格在自己的右腿上,愣住了。伸手摸了一把右小腿,湿漉漉的,带着一股腥味。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脑子里瞬间炸开了,神经质的将宿舍里所有的灯全都打开,拎着拖把将宿舍里里外外翻了个遍,可是什么都没找到。扔下拖把,双手捂住脸,冷静了好一会儿,我才收拾好自己,锁门出去。那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,从学校大门步行出去一里多路,才遇上了一辆出租车,上车报了张嘉倩家的地址,整个人瘫在后车座上,双手揉着太阳穴,看着车窗外不停往后退去的霓虹灯,心乱如麻。我们惹上不干净的东西了,此刻,我万分确定。拿出手机想给奶奶打电话,但这个点,她老人家肯定已经睡下了。奶奶上了年纪,睡眠本来就浅,这一通电话过去,今夜她估计也别想睡了。最终我还是收起了手机,想着先去看看张良敏,或许事情还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糟。张嘉倩早已经在小区门口等着我了,看到我,立刻迎了上来,她眼眶红红的,明显是哭过的。“菲菲,我怕。”张嘉倩一把抱住我,眼泪直往下掉。我搂住她,拍了拍她的后背,安慰道:“没事的,别自己吓自己,我们先医院为好。”张嘉倩抹了一把眼泪,期期艾艾的点头,那样子我见犹怜的。再见到张良敏的时候,他整个人已经烧得不省人事了,我将毛巾在冰水里浸过,按在他额头上,他才幽幽转醒,看到我,一把拉住我,滚烫的大手像是着了火一般。“菲菲,对不起,我对不起你......”他喃喃的重复着这句话,人又开始迷糊起来。我咬着嘴唇,颤抖着手一点一点的掀开张良敏的裤腿,在看到他脚踝上那一圈鱼鳞状的东西的时候,猛地拉下他的裤腿,闭上了眼睛。张良敏也中招了,下一个,不知道会是谁。或许是别的下墓之人,或许就是我。外面有人敲门,张母开的门,两个穿着防护服的人直接进了房间,给张良敏打了一针,然后将他抬上担架。其中一个人对张母说道:“没什么大事,安心在家等消息。”然后转过来问我:“你就是白菲菲吧?”我点头:“是。”“最近一段时间留在学校,别到处乱跑,有事情打这个电话。”他将一张名片留给了我,离开了。我看着那光秃秃的名片,整个名片上除了一排号码,连个姓氏都没留下。张母抱着张嘉倩在哭,我安慰了几句,自己也感觉这种时候,再多的话语也是苍白无力的,只能默默的陪伴着她们。一直到天亮我才离开张家,哪都不敢去,回到宿舍,几次拿起手机想打给奶奶,最终却忍住了。这么大的事情,奶奶一定会去求那个人帮忙的,我不想......又捏起名片,明白这些带走张良敏的人,应该有能力摆平这件事情,如果让奶奶掺和进来,反而会让事情变得更糟。不到万不得已,还是不告诉她老人家的好。可是当天晚上我便也发起了烧,两只脚踝一阵一阵的刺痛,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皮肤下面钻出来一般。我坐起身来,盯着脚踝,就看到那里红肿一片。心里知道不好了,该来的还是来了,找出那张名片,拿起手机想要拨名片上的号码,却发现手机一点信号都没有。不应该啊!摆弄着手机的时候,我的脚踝越来越痛,整个身体也开始发烫,意识一时清醒一时模糊。昏昏沉沉中,有什么冰凉的东西缠上我的脚踝,一路往上,那恰到好处的温度,让我不自觉的想要靠近,拧麻花似的纠缠上去,就听到有低低的笑声响起:“小白,想要活命,听我的话,懂吗?”由于